第286章

湛看她一眼，“晚膳呢，可有好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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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几口，便道没有胃口。”绿珠抿了抿唇，忽然跪地道：“奴婢伺候姑娘多年，头一次见她哭的这般伤心，方才逐鹿台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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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了逐鹿台？”萧君湛眉头微蹙，“她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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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哭，”绿珠缓缓摇头：“但奴婢知道，姑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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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萧君湛一怔，呆站原地许久，掀开帘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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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含章这会儿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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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行营不远处的小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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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膝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听着潺潺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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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灯火通明，而这边昏暗无光，没人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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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连这个地方都有人跟她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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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卫含章眼睫颤了颤，捧着脸的双手放下，换成交迭在膝盖上的姿势，再将下巴搁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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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瞧过去只让人觉得温柔恬静，乖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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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然从来没想过，这两个词会出现在他的小青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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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在原地，深吸了口气，“夜里风大，你伤好了吗，一个人出来不怕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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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贸然出声，卫含章也没有惊讶，从小一起长大，这人的脚步声不要想能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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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想说话，便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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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然等了会，想到这两日听到的流言，抬步走到她面前，轻声道：“是不是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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