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脸上,宴决急促不稳的炙热呼吸喷在手背上,即便是隔着一层绷带, 也能感受到那种克制不住的激动。
温溪动着手指慢慢划过宴决干燥的唇瓣, 喉咙里火烧的感觉更加浓烈, 他动了动唇瓣,喉咙干的要冒火,说不出话只能比着口型。
“坐起来再喝水。”
宴决站起身,特意避开温溪身上的伤口, 让他坐起来, 整个过程中, 宴决的力道又稳又轻, 仿佛温溪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温溪靠着床头, 被宴决喂着喝了满满一大杯水,喉咙里的干疼缓解了大半, 他缓了缓抬眸看着宴决,动了动唇,但弯腰擦去了挂在唇角的水珠,有些湿漉的指腹怜惜的摸着温溪咽喉处, 定定的直视着他,低声道:“再喝一杯,不着急讲话。”
温溪感受着脖颈处微凉的触感, 喉头滚动了下, 看着宴决漆黑深邃的眼眸, 以及干燥的唇角, 点了点头,又被宴决喂了一杯水。
玻璃杯里剩了一些, 宴决晃了晃杯子,问:“还喝吗?”
温溪摇摇头,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着宴决去喝水,宴决就着把剩下的水喝掉。
水杯放在桌上,在安静无声的病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宴决静默的注视着温溪,他垂着脑袋愣愣的看着自己双臂双手上的绷带,半长发也跟着凌乱下垂,只露出半张脸。少年巴掌大的脸蛋因为生病变得更加消瘦,适合尺码的蓝白条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宽大空荡,身形单薄。
宴决看不清温溪的神色,但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清瘦的身体因为呼吸起伏着,但呼吸声很轻很轻,要集中精神才能听到,宴决看着安静无声的温溪,恍惚间想到了那只黑色的蝴蝶、
心头闪过一丝不安,宴决垂眸看着温溪被包裹的像是木乃伊的手,他眼底划过一丝痛楚,伸手缓慢的牵住没有受伤的手指,勾了下,说:“早上给你打过一针止痛,现在觉得疼吗?”
温溪感受着细细密密的疼痛,蹙了蹙眉头,他抬头,医院冷白的灯光能让宴决清晰的看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