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使唤的流着泪水。
陌生又无措的状态,高兴又惶恐,温溪暂时处理不了这种情绪,他看着宴决抽噎,甚至无法找出唯一的称呼词,哽咽挤出字:“宴决…哥哥……温苒没事……太好了、她没事……”
泪水滑过宴决手指,滴落在温溪手腕的绷带上,洇出小片阴影,宴决擦着温溪脸上的泪痕,手指发颤,目色沉沉的看着泣不成声的温溪,说:“对不起,你醒来就该告诉你的。”
男人眼眸里有浓烈的悔恨和不加掩饰的心疼。
“可是你已经很够好了……你能陪着我,已经很好了……”
泪水蓄积,温溪看不清宴决的脸,他拼尽全力的想要平静情绪,但身体不受控制的流泪,似乎要把所有的疼痛化成眼泪排出体外。
温溪用力眨着眼睛,视线清晰片刻又变模糊,在这片刻的清明中,他似乎看到了宴决眼圈透红眼角湿润。
原来他也在流泪。
“你在哭吗?”
温溪问。
宴决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小心又克制的将他拥在怀里,温溪感觉到滚烫的热泪滴落在侧脖处,顺着肩颈滑落。热泪迅速变冷,湿漉的水痕穿过宽大空洞的病号服,消亡于心脏的位置。
温溪拼命克制也抑制不住的泪水奇妙的停歇了。
胳膊挫伤的地方木木的钝痛,温溪眨了眨眼睛,他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护士,对方迟疑了下,转身离开,带上了房门。
温溪耳朵贴在宴决胸膛,感受着微微发颤的身躯,沉重的呼吸,有力的平稳心跳,他慢慢闭上眼睛。
“警察找到他了吗?”
“绑架温苒的李玉梅是附近二院癌症患者的母亲,她要救儿子,温国清给了她五万给儿子付医药费,承诺绑走温苒,交付的时候再转给她二十万。”
“李玉梅儿子今年十岁,她是单亲母亲,儿子死了她也活不下去,就答应了温国清的交易。事发当晚,警察就在医院抓住了她。”
温溪往宴决怀里埋了埋脑袋,没去问后续,宴决搂着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继续说:“滨海路偏僻,道路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