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说了一个字,脸上便传来温热的触感,宴决感受着颤抖的单薄身体说:“我把它买了回来,这个小屋,过去、现在未来都是你的家。”
宴决将座位上的外套扯过来,握着温溪缠满绷带的手腕替他穿上,拉上拉链,戴上厚实的帽兜。
在阴郁天色中,温溪的脸苍白的像块冷玉,他红着眼圈愣愣的看着宴决,而男人握着帽檐,垂头抵上他的额头。
温溪感觉皮肤发烫,血液快速流动,他眼眶一酸,沉而闷,带着抑制不住哭腔的声音从帽兜里传出来:“宴决……”
滚烫的呼吸喷在口鼻周围的皮肤,宴决蹭着温溪发红的鼻尖,微垂头吻了下温溪微凉的唇。
“温溪,我们回家了。”
在温溪十岁,家里还有钱的时候,温国清买了镇子中心一块儿地,重新盖了少见的三层楼,用料很足,是在偏远城镇,死过人都能卖出四十万的价格的那种房子。
而房子建成后不久,温国清投资失败,家里运气似乎在这座房子的建造中,也同样被消磨尽了。
重新站在阔别三年的小院里,温溪心里五味杂陈。
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硬装还是离开前的样子,但是软装从里到外全换了一遍。
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还有一个储物间,燕一黎生病卧床后,温溪方便照顾她,就把狭小背阳的储物间收拾出来,让妈妈住在了一楼。
温溪把三层楼逛了一遍,最后沉默的苍白着脸站在一楼储物间,握门把手的手指不自觉的发着颤。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燕一黎的模样在温溪脑海中开始变得模糊,而看着面前褐色木门,那些被大脑刻意忘却的记忆控制不住的重现在眼前。
握着指尖紧张的扣着把手上的花纹,深呼吸几次,用力下压,温溪打开了这扇掩藏着多年苦楚的木门。
吱嘎吱嘎。
使用多年的木门呜咽着被推开,一股凉风顿时直冲门外,温溪下意识躲了躲脑袋,冷风入喉,嗓子一时间难受的厉害。
“咳咳咳——”
啪嗒,房间窗户被关上,肆虐的狂风被阻挡在窗外。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