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渐渐就收起了围观他的心思了。
岳姐问:“这期节目什么时候播出啊?到时候我一定守在电视机前帮你增加收视率!”
凌宸摇头:“不知道,我没问。”
“你这人真是……”岳姐探口气,“你可是和女明星一起拍节目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
凌宸想,他还要怎么“激动”?他都快被女明星身边的鬼娃娃烦死了。
和同事们敷衍寒暄了几句后,凌宸就以工作为由离开了办公室,他今日工单还是很多,上午下午都排满,而且傍晚还要加班——明日一早,关先生一家要给爱女送行,他今晚要为小女孩化妆。
凌宸骑着他的小电驴直奔停灵间,某道半透明的身影坐在他后座,故意唤他:“馆草,你开慢点,我还没坐好。”
“我是馆草,那你是什么?”凌宸语气凉凉地嘲讽他,“火葬场之草,简称场草?”
贺今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行啊,我是草,你也是草,多般配。”
“草!(一声)”凌宸拧下油门,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是厚脸皮之草,赶快从我的后座滚下去,自己飞。”
贺今朝自然是不肯把他尊贵的屁股从后车座上挪开半厘米的。
一人一鬼嘀嘀咕咕地到了停灵间,照旧是凌宸进去工作,贺今朝在门口飘荡。
停灵间有一排槐树,绿荫如盖;据说槐树能安魂镇宅,故而殡仪中心里的绿化多是古槐。贺今朝轻飘飘地飞上树枝,从松鼠洞里掏出他提前藏好的手机和充电宝,一边等凌宸工作,一边上网搜索消息。
松鼠蠢笨,明明生在这种阴气聚集之地,却看不到他。每次贺今朝过来掏鼠洞,它们都吓得吱吱吱狂叫。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可爱的,”贺今朝拽拽它们的大毛尾巴,很是不理解,“大巫怎么就爱养这个。”
幸亏这话没让胡亦知听到,若是胡亦知听到了,一定会大声告诉他:我养的是仓鼠,不是松鼠!
贺今朝悠悠闲闲藏在树枝间,背靠大树,听着耳边树叶被风吹过时的沙沙声响。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