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清还不到十五。
周围好些人都等着看这门亲事如何收场,毕竟,何向明对顾青云有恩,报恩的却成了顾家二房的子嗣,而原本与顾家定亲的人也换了······
种种缘由之下,顾长风就活在了乡邻的嘴角舌尖,时常被指指点点。
冤有头债有主,他就将气撒在了顾流风身上,甚至,自持嫡长孙身份给顾家两位长辈上眼药,使得顾流风母子二人的日子越发难过。
自打徐家中意顾家顾流风;流露出结亲之意后,顾家虽依然不待见母子二人,但收敛不少。
更何况过了明路,徐茂礼数周全且心思细腻,时常去往顾家,他虽“身子不大好”干不了重活,但家业兴旺为人又心巧嘴乖,顾家越发不敢怠慢。
以至于连带顾流风,都被顾老爷子高看了一些,再不像以往时常被咒骂。
见刘树如此口无遮拦,顾流风脸色通红,因着害羞,也因着自家丑事被外人知晓。
刘树挤过去,顾及他是哥儿没像与徐钰般勾肩搭背,而是扶着背篓问道:“何清还小,你们家会不会先办你跟大郎哥的亲事?”
顾流风脸颊如火烤,连连摇头道:“家里事都是爷爷做主,我不知晓。”
见他躲得都快踩到田埂里,刘树确认人是真不知晓,很是失望。
说话的功夫,两人进了顾家庄。
舅家就在顾家庄,且经常来外祖家小住,刘树对村里人很是熟悉,一路舅舅、姥爷叫个不停。
到顾家门口,原不打算进去,见正堂人影绰绰,眼珠一转耍了个心眼。
“我内急,借你家茅厕一用。”
刘树上完茅厕,刚从后院出来,就“不小心”听到正堂的说话声。
“那张家想要人,哪是咱们能护得住的?”这是顾家二房顾青山的声音。
“爷爷,反正我亲事都拖了这些年,再晚也没甚,可咱家家底薄,得罪三水镇张家······”这是顾长风的声音。
刘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