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快开课了,我跟景行去报道。”徐钰扯下遮脸的帕子笑,“伯伯家的弟弟要是进学,我们就是同窗了。”
那人讪笑:“束脩贵哩。”
“今年只交半年的学费就成,半年也够识字学算术啦······”
马车驶远,留下一片窃窃私语。
有人掐指细算,沉吟后拊掌道:“还真是,六月开课,只交半年束脩哎!”孩子念书七个月,只交六个月的束脩,若是秀才公日后考出来,即使半年那也是同窗不是!
附近路人各有心思不说,正在自家小院中煮茶的范栋迎来自己的两位学生,当然,此时他还不知两人日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
束脩礼除却真金白银的现钱,还有束脩六礼,满满当当两篮子。
对于这份有名无实的师徒关系,范栋早有准备,但见徐钰如此知礼,心下还是高兴的,乐呵道:“咱们之间,不讲这些虚的,你能来就很给老夫面子了。”
他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且是闻名乡里的读书人老童生,自称老夫亦是没错。
只是面对两个小辈,姿态如此低······
不过一瞬,徐钰心念转了千百回,拱手恭敬道:“先生说笑了,能在先生门下求学,是学生之幸。”
范栋笑着摇头,抚须道:“你的学识,外人不明老夫却是知晓,明年就是童试之年,可要参加?”
徐钰静默,上前帮忙斟茶,后才道:“还未决定,不过以学生才学,潜心苦学三载更有把握。”
见他恭敬至此,范栋起身负手而立,燕过高墙风过檐,啾啾声里呜呜咽,望着白云晴空感慨道:“举荐名额只梁州世家子弟都不足矣,更何论落到灵山镇,而以试为仕何其艰难,你已经有名声了,若再拖延,怕是再无机会入仕。”
徐钰疑惑,魏景行却是直截了当道:“二伯,可是有人要对阿钰哥哥不利?”
“是,也不是!”范栋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笑道:“若徐钰只是徐钰,以他现在的名声,那些世家还不会放在眼里,可若是魏家徐钰······”
话至此中断,转而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张家网罗哥儿,你爹已经挡了好几拨人了。”
“这张家不是讲求你情我愿么,难道还能硬抢不成?”徐钰皱眉。
范栋淡淡道:“一个精品与百个赝品,如何选?更何况张家面对的泼天富贵常人难以想象。”
此等诱惑,谁能拒绝,更何况张家行事本就非磊落之风。
徐钰额外掏出一锭银子,至于桌上道:“先生,此乃顾家顾晞风束脩,若顾家来人,还请先生圜回一二。”
“再则还有一事,景行与学生同窗五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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