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钰笑吟吟看着他, “哪哪都有问题!”说罢,伸手点着魏景行额头,“简称问题少年!”
眉心的温热好似一团火, 瞬间蔓延至周身,魏景行放松身体,懒懒歪头道:“来,说说。”
徐钰开始“扒拉”,“心理有问题,口嫌体正直,别扭又闷骚。”
“既希望我成为国之栋梁,又渴望我居于一隅,明明是为我好, 偏要作出一副恶人模样, ”说着他突然凑过去, 贱嗖嗖道:“其实心里怕得不要不要的, 嘴上偏说着是为我好。”
桃花眼陡然在面前放大, 魏景行不自觉后仰, 惊觉自己竟然又被吓到,转了视线推拒面前之人, “那只是你以为的我。”
“嘿”,徐钰轻笑,故意欺身而上,直直盯着眼前人的眼睛,“是不是我以为,你自己心里清楚。”
察觉身下之人变得僵硬,他正了神色,道:“ 不论你作何想,只一样,日后不许再以我入赘冲喜为由自贬,至于我们的婚事,虽是年幼时的决定,但我从未想过改变。”
说罢,回身复又躺下,恢复之前的悠闲,沉沉道:“我清楚我自己曾经做了什么,现在想要什么,未来的路要如何走。如果日后你有其他想法,咱们再另说。”
魏景行满目茫然,圆月在他眼中渐大复又模糊,最终化成一张熟悉又模糊的容颜。
“你清楚我想要什么,可你给不了我了,三儿,就当还我当年不弃之恩吧······”
“士大夫当以天下为己任,居庙堂近天子,担君忧解民困,我要那万人敬仰世间流传的伟名与你同享。”豪气自胸前喷涌而出,徐钰一个鹞子翻身窜上屋脊双手负后:
“朝闻宫阙钟鼓鸣,
午赏牡丹洛阳宫。
夕食馔玉品芳醑,
与尔同醉百花丛。”
万里清辉,恰逢一阵暖风,徐钰衣摆飘摇,虽身量还不及七尺,却有长身玉立之姿。
甚至,魏景行无端觉得,连今晚的月辉都偏爱此人,萦绕于他周身不愿散去。
此情此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