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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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温暖起来，朦胧的世界里只有一样是最清晰的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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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从打开的指尖里潺潺流过，他只需要专心地感受周扬的气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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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了什么疯？”周扬皱着眉，用指尖抚摸他胸膛上的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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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尉低头看着，刀是直插进入的，刀口并不长。看来他的复原能力很好，伤口已经开始掉痂，露出嫩红的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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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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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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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自己。”离尉咬着下唇，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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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周扬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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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尉却一点也不觉得生气，相反，他感觉温馨地偷笑起来。“还笑？”周扬惩罚性地咬住他的锁骨，咬得离尉的笑脸皱成一团才松开牙齿。摩娑着那处伤口，叹气：“离虽然喜欢打架，但很宝贝自己的皮肤，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伤口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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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蒸腾的浴室忽然从中裂开，直坠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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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温暖身体的水瞬间冰冷彻骨，冻得离尉浑身僵硬。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转过头，对上周扬平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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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离尉嘶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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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周扬仍在用毛巾轻轻帮他擦拭背脊，若无其事地说：“我又怎么会认错自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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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尉震惊地看着他，半天才从齿间挤出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他向后退，退到挨着浴缸的那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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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就杀了你。最开始的时候，没日没夜的折磨你。”周扬轻而易举地把他扯回来，温柔地抱住他的身子：“可你实在太象了，不仅仅是模样，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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