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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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他明白的，什么都明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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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那种宛如人格分裂的表现，根本就是针对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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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亲吻，细语，体贴，都是离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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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打，强暴，讥讽，折磨，通通都是留给他陈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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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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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痒痒的，他蓦然察觉自己在流泪，吃了一惊，猛然举手甩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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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周扬爱的不是你，贱人！脸上沾了手上的血，五道红红的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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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能死在他手上。”他紧紧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四散，这有助于克制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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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蹒跚往前，他伏下身，在停靠在大路两边的轿车底下穿梭，每当听见脚步声，就警觉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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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找一家无牌诊所，他的身体被折腾得象一台少了零件的破机器，至少应该止血，再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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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路过的巷子深处有一家，还开着灯。陈明忍着没有进去，这个时候还营业的诊所，几乎可以肯定都收到周扬打的招呼。必须找一家不是通宵营业的，做一回梁上君子。训练再差劲，医疗急救的基本知识还是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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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绝境下才能发现自己有多大潜力，他终于绕过了一条街道，并且进入了另一条黑暗的巷子。几群穿得颇为前卫的年轻男女正从一家夜总会的后面涌出来。“呕”有人扶着墙，弯腰，起伏着身子。熏天酒气，飘在暗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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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直起腰，想象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露宿者，从旁边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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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扫兴，玩得好好的忽然搅场。是不是出了恐怖分子？满世界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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