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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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深深看他一眼，继续搽药，边问：“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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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蛙，太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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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更大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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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骤然站起来，奋力将整个药箱扫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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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响声后，是满屋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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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颜色的药水，从被摔得变形的药箱下渗出，聚成或红或无色的小水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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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给我一个答案有这么难吗？”周扬压低声音，低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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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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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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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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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恼怒地瞪着他，隔了半天，重重坐在床边。“你不喜欢牛蛙。”他试图放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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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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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喜欢。”周扬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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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静静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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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陈明难看地笑起来：“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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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怒气从周扬的黑瞳深处若有实质地射出来，刺得人皮肤微微发疼。他磨着牙，用他特有的既充满威胁又拥有磁性的声音说：“我只是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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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低头想了一会：“知道我，还是离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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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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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周扬终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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