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覆水

柔地抱抱我，可是一但我们身体接触，说不定你会想，说不定我会想。然后我们会在快乐的时候忘记陈重，在快乐之后又痛苦地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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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轻轻的说：“玉儿，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今晚的样子是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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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说：“男人当面夸一个女人漂亮，有时候是为了讨好她，有时候是心里想着不干净的事。你现在是出于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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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说：“是我发自内心地赞美。逢迎之态哪比得上真情流露？所以无论你今晚看上去有多憔悴，却是我看见你最美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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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出我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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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说：“那说明一个人做了错事，真正能折磨自己的，还是自己的良心。我真希望自己的良心能被狗吃掉，你呢王涛，你现在还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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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说：“良心这东西我早就没有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没良心，你们女人不整天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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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笑笑。可是她忽然难受了起来，隐约听见胸腔里像有种巨大的冰块破裂的声音。天底下的男人都没良心，那也是女人孕育他们的时候，自己都忘记了良心是什么狗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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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王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忘记我们两个曾经上过床？偶尔想起我的时候，只把我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就像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么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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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的神情有些低落：“为什么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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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说：“一个淫荡的女人还不够下贱？我不爱小风，但是我想和他做ài，真的想。甚至在陈重去北京之前我就想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好客人，当我不再是处女，我一定要跟他上一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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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说：“也许这种事男女都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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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懒懒地笑笑：“王涛，你知道吗，最早坐你的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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