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覆水

王涛说：“现在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能分得开吗？任何关于你的事情，都已经和我有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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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快点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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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说：“我不喜欢警讯，但如果真的有警讯，我还是希望能早点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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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问：“你知不知道互联网上，有一种资源，叫b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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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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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打开床头的计算机，联好了网线，输进去一个。屏幕上出现一个bt发布画面，最上面是一行字：转贴，酒店偷拍，俊男美女疯狂做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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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呆呆地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目光落在屏幕上再也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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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钟悲伤凝固在脸上，荒草蔓延着覆盖上枯黄的山坡；第二秒钟悲伤换了弧度，嘴角抽动起来，潮水哗哗地涌动；第三秒钟如破堤的潮汛漫上整张脸，岁月如洪水从记忆里席卷而过。第四秒，江玉知道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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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截图慢慢打开，某一张截图上面，是她充满迷乱的面容，页面的下方有一行小字滚动出现：本附件下载次数：6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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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像是听到头顶无数候鸟突然飞过的声音，雪花混着扬花一起纷纷扬扬地落下。她再抬头就看到王涛无奈的面容，黑色一片一片蔓延，一瞬间让江玉失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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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下一些偷窥类的影片看，今天早上，我发现了这部片子。下午提审那个酒店的服务生，他交代被抓前曾经把拷贝里的部分内容上传到了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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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的声音低沉而悲凉：“玉儿，对不起，我并没有真正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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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喃喃地说：“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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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这个词，反复在口中重复了好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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