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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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远没法回答他，因为这本身就是个无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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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秦尧会这么缺钱，为什么要玩命似的打工。不是因为他花钱大手大脚，而是厄运偏找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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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父亲的男孩，替父亲去扛一个家的命运。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难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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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小狗，苏知远忽然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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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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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知远一直觉得，自己缺少普通人应该有的共情能力。换句话说，他天性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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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此刻真心希望，小狗可以过得不要这么苦。如果他为秦尧做些什么，让秦尧可以依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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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只能依靠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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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自责，秦尧。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并不是你的问题。就算换成我来做，换成其他任何人，也未必能比你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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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远说：“我觉得你前女友也没有怨恨你，不然就不会留着你的号码了。她可能跟你一样，也只是觉得有点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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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苏知远摸了摸秦尧的头。将那半干不干的头发，摸得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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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跟秦尧说过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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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过不是他的错，没人说过他已经很辛苦了，没有人这么温柔地抚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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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远手掌的温度，从秦尧的头顶传递过来，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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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秦尧鼻子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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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头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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