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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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徐展旌一点一点了解她的喜好；看着徐展旌看自己的眼神渐渐染上情愫；看着徐展旌在听到她想出门看灯时，夜里给徐老夫人托梦，让徐老夫人应允她出门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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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展旌夜里执着睡在她身边；看着徐展旌曾经一次又一次试图去触碰她，却始终徒劳无获；看着徐展旌永远一身破烂铠甲，站在她回头就可以看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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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病重那段时间，十三年从没离开过将军府，且从不信神佛的徐展旌，一步一叩首，从了了寺的山下，一直磕到山门口，只为求菩萨佑她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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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宁醒来时，屋里很暗，偶有夜风拂过灯笼，灯晕晃进来惊掠而过时，秦舒宁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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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知道，上辈子，在她迫于世俗的目光，为徐展旌守贞的那十三年里，徐展旌亦守了她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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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三年年里，徐展旌从没离开过将军府半步。每次她出府时，他站在将军府门口送她离开。她归来时，无论多晚，无论是天晴还是雨雪天，他也都会站在府门口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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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宁又想到，去年中秋夜宴，徐展旌送她回府时，向她求和时，她曾对徐展旌说，“他们之间，是长辈婚约，盲婚哑嫁，婚后聚少离多，也无甚感情，为什么要重新来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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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的徐展旌，看着她的眼神里盛满了哀伤，但最后他只是抬手将她揽入怀中，沙哑坚定说：“舒宁，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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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秦舒宁只将徐展旌的求和，归咎于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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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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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盲婚哑嫁不假，可他们婚后并没有聚少离多，徐展旌阴阳相隔守了她十三载。而他们之间，也并非无甚感情，在那十三年阴阳相隔的相处中，秦舒宁亲眼看着，徐展旌看她的眼神，从最开始的感动，到最后慢慢生了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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