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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长时间的相处,亚瑟发现了泰丝身上的不对劲,他坐在缝纫机旁,右手撑着脑袋,左手去勾泰丝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裙摆,语调上扬,不是嘲讽的意味:“你这么努力工作,怎么总是没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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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缝纫机停了下来,泰丝扯直手上的布料,再度踩动踏板,亚瑟勾住她裙摆的手,就这么跟着她落脚的动作,一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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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叹了口气:“大概是我命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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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赚了多少钱,钱总会因为各种理由花销出去,她时常还会识人不清,遇上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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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差点儿被冻死那夜,是个分水岭,分水岭的前半生,他也觉得自己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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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还没遇到幸运的时候。”他只能这样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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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丝摇摇头,“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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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普通人来说,再不幸的日子,活一天,也算一天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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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日常很普通,即便外界传闻托曼二世有点儿器重,受之“莉莉勋章”的新晋高级骑士亚瑟,与坊间的一位秀女常勾搭在一起,他们也没去管过,日日见面,拉些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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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夺走不幸的泰丝,是在圆月高头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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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之夜,诸多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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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参与了一场峡谷的战事,与亚历山大的人不眠不休的对峙十几日,在己方兵力所剩无几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亚历山大的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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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跟着亚瑟班师回朝,托曼二世大力赞扬他,站在大殿之下埋首的亚瑟,血液沸腾,彻骨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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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回城的几百人中,无一是他队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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