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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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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躯体在风中急坠,只留下叹息般的声音,依然缭绕在人世间,“好自由啊,就像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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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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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斐是当着闻秋的面跳下去的,像一只垂死的鸽子,笔直地坠落。世界陷入了数秒的寂静,然后是轰然一声,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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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了保姆的尖叫声,好像隔着一层塑料膜,听不清晰,眼前一片昏黑,漫天的星星都闭上了眼睛,浓稠的夜晚像是要从天上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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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的脑子里仍然嗡鸣一片,跌跌撞撞跑下了楼,几个街区外传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长鸣,不知是奔向哪里,这世上的悲剧本就会连绵不绝地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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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到来之前,就有裴家的保镖围住了事发地点,不让无关者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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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拦着不让闻秋看,然而夜风吹过的时候,他却闻到了扑鼻的血腥味。猩红的气味钻入了他的鼻腔、口腔,沿着他的血管攀爬,攥紧他的脑神经,疯狂地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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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会拿到安云起的衬衫,为什么第一次闻到裴渡气息时就感到迷恋,为什么小知了也喜欢他的味道,为什么裴至轩要绑架小知了……所以是裴渡,只能是他,从一开始就是他……真相昭然若揭,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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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过来:“没有生命体征、当场死亡……监控、收拾现场……联系……应对警察和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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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战战兢兢地递过一张纸,“闻先生,您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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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的眼珠向下动了动,看到了浓稠的鲜红的血,他木然地一把抹掉。出血是身体出问题的先兆,各处的疼痛都昭示着这具身体快要从内部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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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声音还在响:“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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