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流质。
几万里外,一片断折的巨大肋骨后,江殊的身影踉跄浮现,喉头一甜,“哇”地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血雾中夹杂着细碎的银色光屑。
那是燃烧道火逸散的本源。
每一次极限催动空间之心进行瞬移,都像是用烧红的烙铁在神魂与经脉上烙印,剧烈的撕裂感伴随着根基的飞速流逝,痛彻心扉。
更糟的是,他体内盘踞的、来自断矛的湮灭道韵,正像活物般侵蚀着他的生机,与燃烧的道火形成拉锯,每一次都带来更深的灼痛与虚弱。
“嗷吼!”
远古影像发出震碎山河的咆哮,那双猩红的瞳孔死死锁定着江殊的方向。
江殊那渺小却顽强,屡次伤害它并不断逃窜的身影,已经彻底点燃了它诞生灵智以来最原始的愤怒,如同被虫子反复叮咬的巨兽。
那冰冷的杀意,穿越混乱的空间,如同实质的枷锁重重压在江殊肩头。
它庞大的身躯不再是笨拙的移动山岳。
那巨大的脚掌猛地踏下,脚下扭曲空间的地面竟应声龟裂塌陷。
它并非简单奔跑,而是如同炮弹般,以与体型完全不符的恐怖爆发力,瞬间跨越数十丈距离。
断矛平举,矛尖指向的路径上,周遭混乱的法则碎片和弥漫的怨气,如同遇见黑洞般被强行吸扯,随之凝固,形成一片粘稠如墨的湮灭领域。
领域之内,空间仿佛被浇筑成漆黑的铅块,连远处飘荡的血色晶尘都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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