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写成奏本,献与皇帝,肯定是大功一件。
可这谈何容易,任何一个地方的士绅集团,都是一方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小世界。
他一个外人,又如何能做到?
除非?
梁晓试探性的问道:“世叔在扬州为官多年,想是极了解当地的这些士绅家族?”
刘知州苦笑一声,叹道:“贤侄不用试探我了,我既然与你提起这些,自然是要帮你的。咱们开诚布公的聊聊吧。
“那白大郎胆大包天,竟然敢派人刺杀皇帝禁卫,就算是死一万遍也不足惜。若是没有这件事,我也不会官路断绝,贤侄也不会逼迫于我。
“此话千真万确,易地而处,我也会这样做的。所以,刚刚贤侄的所作所为,我心里一点恨意都没有,有的只是感激,感谢贤侄手下留情,还是给我留了一条生路。
梁晓连忙摆手,假话张口就来,“世叔这是说的什么话,是小侄思虑不周,慌慌张张的,才将事情办成了如今这样,实在是不该。”
说话间,梁晓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小侄当罚,当罚!还望世叔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刘知州见梁晓如此上道,心中高兴,也给自己斟了一满杯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不再提之前的旧事,言谈间也更加的亲热起来。
刘知州又给两人斟满了酒,同时慢悠悠地道:“不瞒贤侄,我在这扬州城先做通判,后做知州,前前后后将近十年,若说与扬州当地的这几个大户没有往来,我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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