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略一思忖,脑中飞快闪过近日的消息,继续道:“奴婢想起太医院的禾院判,近来正奉陛下的旨意,日日前往翊坤宫,为敦妃娘娘请脉调理。详细情形,必定每日都要回禀圣听。”
“今日宫道上的这番争执,人多眼杂,想必很快就会经由禾院判,或其它什么渠道,一字不落地传入陛下耳中。”
沈知念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本宫如今执掌宫务,琐事缠身,何必急着去插手翊坤宫里的事?”
“她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想借题发挥,一个乐得顺水推舟。本宫又何必去煞风景?倒不如落个清静。”
“既然有人存心要演这出戏,做足了姿态给别人看……”
沈知念声音轻缓,带着一种稳坐钓鱼台的从容:“那咱们……只需耐心等着便是。”
菡萏听到这里,脸上的愤懑不平渐渐褪去,化为一种恍然大悟后的沉静。
她悄悄吸了口气,不再多言,只是更加小心地替沈知念将茶盏续满。
……
翊坤宫。
禾院判的手指,搭在敦妃纤细的腕间,眉头越蹙越紧。
他收回手,声音平直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敦妃娘娘脉象沉涩,肝气郁结,心血暗耗之象比昨日更甚。”
“您如今的身子最忌忧思惊怒,需得心境开阔,静养为宜,否则于病情大大不利。”
敦妃倚在引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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