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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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人照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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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璧顿了一会，才想起这是《墨经》中的内容，他抬眼望过去，目光里有一丝讶然：毕竟，不管是民间的私塾，或是南宛书院之首的南麓书院，学的都是诸如经义与算学的内容。她现在说的这些东西，本来就少有人涉猎，更罔论在私塾里传授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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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许惊奇，但雍和璧心里，并不怎么赞同她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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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年纪尚幼的学童们，传授如此深奥的内容，于他们而言，并不见得会懂，何况也很少有人，会对她说的这些感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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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底下的一众学童，眼里都是浑然不懂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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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蔽上光，故成景于下。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库……”苏小昭念着念着，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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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雍和璧的角度，分明看见，她掩在书卷后的面容，眉尾处轻轻一挑，唇角微撇起的弧度，显出十足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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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和她平时清冷严谨的形象大相径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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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璧正觉讶异，还待再看清时，那边女子已经搁下书，面容也回复为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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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文嚼字太辛苦的苏姑娘，终于放弃念诵晦涩的语句，开口说：“其实，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墨子说，在相同的空气介质之下，光是沿着直线传播的，所以会出现小孔成像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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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是完全偏离了原经义的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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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姑娘信口开河的“墨子说”下，雍和璧一下子愣住，半晌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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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底下一干人果然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但听得懂归听得懂，学童们依然怎么都想象不出，也难以相信，夫子口中的影像倒置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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