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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像所有怀春的少女一样, 向来清冷的女夫子, 眸里也水光潋滟的,低下头说,“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我连它喜欢什么、住在何处都不清楚。可是,仅此一眼, 就足够我怀念至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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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起万千柳丝绦,她站在树下,低下头, 笑得比摇摆的柳条还轻还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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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筠不信摇头,喃喃道:“难道, 他比公子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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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可知,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她说, “我的意中狼,也许世人见到它的第一眼,会怕它惧它,将之视为异类。可是, 当你与它对视的时候, 你会看到它傲慢下的孤独, 冷漠下的疲惫……就好像, 你在路途上曾经路过无数旅人,见过千万双灰寂色的眼睛,都是一模一样。直到偶然间, 于擦身而过的一瞥,终于遇见了与你重叠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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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好或者坏,我想,所谓钟情,大抵就是你能将它从千千万万个灵魂里辨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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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起脸,朗朗冲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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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笑,偶尔笑起来,也只是唇角浅浅一弯,寡淡而疏远。但此刻说起她的意中郎时,连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在垂摆的青碧色柳条间,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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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笑容下,无论是她面前的人,还是转角处站定的人,晃神片刻,心里俱是苦涩而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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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少女,纵是无情也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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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千万人之中,一眼将你辨出。这一番烂漫又深情的话,恐怕就连世间最无情无欲的人听了,都会忍不住心旌神摇,为之向往吧?仿佛是,若能得她钟情,那便是世间最幸运的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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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筠心跳紊乱,舌尖微涩,说:“能得姑娘如此倾慕,那人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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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苏小昭轻轻摇头:“遇之,我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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