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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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杨夫子落座，开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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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觅支着手肘，扭头随意往后瞟了一眼，突然就看楞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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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他的目光太直白，周围的同窗，也纷纷忍不住扭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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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下，霎时被炫得眼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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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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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坐姿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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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容色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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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只是在履霜冰至，双龙取水，神龙摆尾，飞龙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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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狼毫在她指间飞旋自如，光影变幻，如同神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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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得直愣愣之时，座上授课的杨夫子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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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间，狼毫重归原位——苏姑娘端正地握着笔，笔尖下悬正对纸面，专心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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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看何物？”杨夫子一拍桌，惊得众人立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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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底下学子们讪讪的表情，又看了看最角落里的苏小昭，杨夫子皱起了眉头，捋了捋花白胡须，开口：“苏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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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静默了几秒，苏小昭站起来：“学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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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叫她，苏小昭心里也清楚。不就是对她有偏见么？不就是认为自己坐在他的课堂上，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么……唔，虽然事实也差不多，但苏小昭还是眨了眨眼，有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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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是苏翰林之女，那么，你可学过中庸？”杨夫子抬起略有些浑浊的目光，望向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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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昭木木回视，以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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