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觅也笑开了，看这疯丫头能得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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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子，这一句话，是说作为君子，虽然宽厚平和，但不随波逐流，恪守中正，这才是真正的刚强。而世道清明时，内心准则能不偏移，世道浑浊时，也不亏半分气节，这也才是君子的刚强。”少女站在座位上，徐徐地说，“故而说，近势力纷华，而不染之，懂权谋诡计，而不用之，方是君子最为难得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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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堂内还是没有人出声，少女忐忑问：“夫子，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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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在山羊胡上的手放下，杨夫子终于迟缓点头，说：“……嗯，你说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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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简直像是作弊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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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直心有所思的林端之，都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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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算是作弊，后世那么多学者的见解，又不是她一张嘴能凭空捏造的。苏小昭讪讪笑了笑，在满堂人讶然的目光里，说：“这都多亏夫子罚我闭门抄书，抄得多了，就懵懂知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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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杨夫子神色有些复杂，然后说：“你既已知晓经义，日后便免去责罚，来书院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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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夫子。学生还想继续抄！”苏姑娘粉唇微抿，眼神坚定，“都说抄书百遍，其意自通，闭门抄书这三日，我脑中就像是混沌初开。所以，我不仅想继续抄书，还想每日抄上二十遍，三十遍，直到醍醐灌顶为止。恳请夫子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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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是真切诚恳，夫子听得是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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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夫子而言，如果说有比带出一个肱骨大臣，更能让其有成就感的事情，莫过于让一个不受教化的顽木破除蒙昧，明晓事理而神思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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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军中的教头，最喜欢训的往往是一开始不服命令的新兵蛋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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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杨夫子一捋山羊胡，赞叹点头：“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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