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区区茶楼歌姬，能得到雍家大公子如此赞誉，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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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苏吹雪你还不继续唱？难不成又在里头嗑你的瓜子肉干了？”秦觅恶意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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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苏小昭凉凉地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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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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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血点作桃花扇，比着枝头分外鲜。贞华六年春，小女子路过乡间田野，偶然访得一名孔氏隐士，交谈甚欢，后于孔老先生处，得赠此词与故事，听毕伤慨万分，故作曲唱与诸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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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先模糊地道出故事出处，隐秘而不得探，引人心神向往后，再将故事唱来的苏氏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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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觅心下轻嗤，但仍是不否认吃她这套，托腮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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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楚楼边，莫愁湖上，又添几树垂杨。偏是江山胜处，酒卖斜阳，勾引游人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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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原先别有所思的雍和璧，渐渐地，也将注意力移回，认真倾听起这一位近来在京中声名鹊起的歌姬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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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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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停下交谈，凝神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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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才子候方域邂逅了歌妓李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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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两人互生倾慕赠题诗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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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国破家亡，女子矢志守楼，凛然撞头血溅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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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标榜气节的名士候方域，竟苟且偷生，攀附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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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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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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