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志自然没有功名,但他也有一番说法:“回保正话,澳洲那边是外国,没有科举。不过那边有学校,从低到高有小学中学大学。小学即是蒙学,小学毕业后就依次考中学,再考大学。我是大学毕业。”
族长大惊:“小学相当于童生,中学应该就是秀才,大学岂不是相当于举人?”
于是大家刮目相看,族长和几个老者交换了一下眼神,叫人拿来笔墨纸砚,非让王有志留下墨宝。王有志哪里敢写,百般推脱,说澳洲那边不用毛笔,自己不通书法。正在拉扯,高全喝了一杯酒,走过去,拿起笔就写: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然后问了日期,写下录杜工部《春望》绍兴二十三年四月,高全书。高全接着扔了笔,坐在椅子上掩面大哭。
书法遒劲有力,是村里人从来没见过的一种行书。众人虽然都是村汉,但也觉得这书法看着很有气势,刚才对高全饿死鬼一样狠吃的恶感一扫而空。
王有志咳嗽一声,说:“我这表弟最是忠义,闻听靖康之耻就立志与金贼不共戴天,每思此事就切齿大哭。诸位勿怪。”
如果联系到当今时局,这首诗确实应景,大家对他二人更加敬重。一些人觉得这个长相粗鲁的表弟书法都如此了得,王“举人”的书法必定更胜一筹,看来他只是不愿写,或者想抬举他表弟。
族长说:“看不出这位高小哥,门神一般的汉子,居然胸怀锦绣,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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