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使刘湛默默看着沈穆夫“表演”。
“我沈某愧对徐州百姓,枉为父母官。更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和朝廷的托付,对不起王使君临行前的嘱托啊!”话音未毕,沈穆夫竟然拔出了一把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短刀,随后只听得“噗呲——”一声,沈穆夫将刀插入身前的松木长案:“朝廷钦使在我徐州遇难,此乃我沈某一人失职,非他人之过也!”
说罢,沈穆夫作势便要拔刀自刎,以谢天下!
“使君,不可!”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距离最近的都指挥使张邵起身冲上前以一掌之力打翻短刀。
“铛啷~”短刀滚落至远处,刚好落在另一边的监察使刘湛脚下,“使君,何必如此?”
“使君不可妄言轻生啊!”一时间,众人都坐不住了。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郯城令徐玄!难道郯城不属于我徐州管辖,徐玄不是刺史下官吗?”张邵浓眉大眼,看沈穆夫作为一州刺史被逼迫的竟然要自尽的地步,他气的胡子都抖动了起来,请命道:“请使君下令吧!大不小事后卑职上书枢密院请罪就是,擅自调兵之事使君不用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