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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人看鱼塘,脚滑掉下去,人就没了。”
“哦。”李三江先应了一声,又接了个,“唉。”
何申在说这件事时,语气里没多少遗憾,反而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与释然。
“当初我把我爹接到上海和我们一起去住,我爹住不习惯,闹着要回老家,就给他送回去了。
前年他去窑里上工,弄伤了腰,在床上一躺几个月,我们回去看他,当时给他安排了邻居来做看护,给了钱的。
谁知我们走后,他硬是背着我们把看护费从邻居那里要了回来,然后就自个儿一个人缩在床上,那脏得,简直不能看。
要不是村儿里以前发小给我打了电话,我都不知道,只能把生意一丢,带着媳妇儿回来照看他。
照看好了后,上海他还是不愿意去,市区里的养老院也死活不住,就只能让他继续留在家里。
本来家里的地,都租给别人种了,他倒好,为了点工钱又去给其他家种地,结果晕倒在了田里,把请他做活儿的那家吓了个半死。
我们再回来,送医院检查,医生还责怪我们怎么对待老人的,说老人严重营养不良。
其实家里补品就没断过,每个月我也都是钱给得足足的,他就是不舍得花,补品更是我前脚提进来,他后脚就能打对折地卖出去。
没办法,我和我媳妇儿只能每天盯着他吃,跟哄小孩一样,但凡今天菜里多点肉,就跟点了他房子似的,能把以前过的苦日子再给你重新讲一遍,骂你不会过日子,说你要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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