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过长浓睫半垂下,深邃优越的侧脸半隐在夜色,他的神色冷而空,寂静而缺乏生机。是她所不曾窥见的一面。温年后知后觉地想到,今晚男人再正常不过的表现,就像是想让自己安心般,她却恍若未觉。有些伤痕不是忘记了,而是扎根进骨髓深处里,日经月累,随时会破涌而出。如同她一贯用懂事平和伪装自己,或许男人也在用随性、漫不经心,抗拒着脆弱、不愿意让旁人窥见的一面。在此刻,温年心里涌现出一个念头。想抱抱他。如果她当时在就好了,那个被抛在夜色里的少年,会不会少一些孤单。温年在男人身前半蹲下,伸出两条细长双臂,很轻地环住他。就像是男人在她每次需要时,纵容地借给她肩膀,以及令她心安的温暖拥抱。
瓢泼雨夜里,他们的体温交融。白皙侧脸贴在男人侧颈,落下几抹温热。温年有些压不住鼻尖涩意,开口时裹着细微鼻音。“齐斯,别怕,我在这。”花房被喧闹雨声包围着,零星两盏夜灯映着模糊朦胧的光晕,古典饱满的白色月季盛放,鼻尖飘过馥郁的柠檬香气。男人像是孩子般,很轻回抱住了她。仿若轻拢起易碎却美丽的月光。 照顾窗外喧闹雨声不绝于耳, 两片相贴的胸膛,心跳声鲜活跳跃。落在后背的力度,紧贴这片单薄, 温年发现不知何时起,她整个人跌坐进男人怀里。后脑勺被宽大手掌罩住, 将她拥进近乎是灼热的环抱。自己就像是被当成最为柔软温暖的人形抱枕。“傻姑娘,哭什么?”近在咫尺的低沉嗓音,裹着难以忽视的沙哑。温年微吸了下鼻尖, 额头轻抵着男人侧颈:“没有哭。”“是窗外下雨了。”温年想起, 他们从山城冲动去看海的那天,周齐斯当时也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所表露出的脆弱, 可以躲进渐大的雨声里。她想, 或许是她太过不上心,不然怎么会被男人如此明显的伪装轻易骗到。也或许是她从心底就存着那么一个侥幸,一切只是她的多想或多虑, 其实并不会发生任何事。周齐斯的体温过于烫了,温年眼睫微颤,突然意识到这点。她醒来后出来得急, 连外套都忘记披, 一路穿过寒风雨丝,本就单薄的睡衣, 早就被夜间袭来的潮冷浸透, 紧紧贴着本就体温偏低的皮肤。虽说男人体温本就偏高, 可目前的灼热程度明显是异常状态。更别提他们现在的紧贴距离, 就算是再迟钝的感知, 也足以察觉到这股异样。教师培训时,温年对应激症状有着基础了解, 知道创伤性经历会如影随形,引发心悸、呼吸错乱、睡眠障碍等症状。温年从男人肩膀上稍稍起身。花房里零星点亮的两盏夜灯,静静落着灯光,浓长眼睫染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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