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楚青鸾与上官婉儿闻言,美眸圆睁,只觉得匪夷所思。
但看着高阳那认真而沉浸的神情,她们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安静地聆听着。
高阳陷入一丝回忆的道,“在那一段记忆里,没有祖父的庇护,没有略显蠢笨却极为护短的父亲,没有母亲熬煮的、带着烟火气的热粥…更没有你们。”
“我只是一个在阴沟里挣扎求生的蝼蚁,一个无人在意的孤儿,为了抢半块馊掉的馒头,我能像最凶恶的野狗一样扑上去,把比我高大的孩子小腿咬得鲜血淋漓,任由鼻血混着泥水咽进肚子…”
“那时,没人教我权衡利弊,没人告诉我什么是世家风范、君子之道,活下去的唯一法则,就是比对手更狠!更疯!更豁得出去!”
楚青鸾和上官婉儿的心猛地揪紧,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寒意涌上心头。
这描述太过具体,太过惨烈,让她们无法再仅仅将其视为一个“怪梦”。
高阳顿了顿,继续道:“后来,一个老骗子收留了我,他教我活命的本事,不是圣贤书,而是千术、骗术、察言观色、操控人心,以及如何在赌场出千不被剁手,如何把一文不值的假古董卖给富商,如何漂洋过海去骗那些昆仑奴……”
“每一次行骗,每一次做局,都是一场豪赌!赢了,盆满钵满,输了……轻则被暴打一顿,重则断手断脚,乃至没命,沉尸海底!”
“十六岁那年,在一个乡下赌场,我设局骗一个富商,被识破了,十个打手围上来,我怀里只有一根淬了麻药的针,明知扑上去可能被活活打死,我还是干了!”
“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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