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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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住柯桦的下巴，把捏碎的饭团塞进他嘴里。柯桦依旧是那副笑到撑不住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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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颂满腔怒火在看见噙满笑意的眼睛的同时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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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倒在草地上，呼出一口气。“我不想回去。”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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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偏巧风吹过，把他的话送到了柯桦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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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吗？”柯桦问，“出地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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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那颂偏头横柯桦一眼，“出地球了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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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问题。”柯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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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去看。”那颂转头看天，流云在蓝天里肆意翻卷，阳光一会儿有一会儿无，很久他又问：“什么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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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盘腿坐正，伸展右手，五根修长的手指仿佛能撑住整个碧蓝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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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颂认真地盯着那几根手指，他忽然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牵过自己，牵过吗？牵过吧？什么时候？他无意识地抬起手，手指划过空气，穿过两人之间透明的壁垒，“啵——”有什么在那一瞬间被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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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手指间即将触到柯桦小拇指的时候，一只手啪地抽在他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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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睨他，掰下大拇指，“没脑子，”接着掰下食指，“傻，”然后是中指和无名指“白痴，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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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颂翻身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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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问题。”柯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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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颂偏头冷笑，他现在很冷静，不想揍人。他把蜷起四根手指的手压下去，盯着柯桦，语气极为认真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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