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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回头瞟了楼梯口一眼。周智看见柯桦,横移半步挡住汪睿的视线,推着汪睿往餐厅里面的双人位走,拐弯时朝柯桦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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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是不是他?”那颂歪头看柯桦。柯桦垂着眼睛吃东西,速度有点慢,没什么声音,动作也不大,看着餐盘的样子仿佛这桌上就他一个人在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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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呢?”那颂在桌下面踢了柯桦的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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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咀嚼着抬起头,灯光下瞳仁又黑又亮,半边嘴里塞得鼓囊起来。他咽下饭,“跟你有关系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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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颂再踢他。“从现在开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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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轻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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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颂伸手抢过柯桦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大勺牛肉饭填进嘴里。发火呀,动手呀,生气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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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双手交叠在餐桌边缘。静静看着那颂用自己的舀子吃自己的饭。那颂今天很奇怪,从教学楼前见面的第一眼到现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所有行为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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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颂的目的性也很强,就是硬撩,不带任何感情。像没有感情的朗读,生硬、别扭,生搬硬套的撩人套路,即滑稽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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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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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学楼前看见那颂,他就发觉那颂身上少了那股张狂和盛气凌人的气势。呆呆地站在冲向食堂的学生的人潮里静静地望过来的眼睛很迷茫,神情犹豫,嘴巴张张合合好几回才叫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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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闪闪躲躲的眼神,现在,这里,红着耳朵咬着他的勺子,想挑衅又傻呆呆看过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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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哪看了奇奇怪怪的攻略?”柯桦从那颂手里拿回勺子,把仅剩的两口饭扒进嘴里。“翻我们学校论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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