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那颂望着雨忽然说：“如果，能穿回一个半月前，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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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想做。”柯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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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吗？”那颂不满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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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本就是悖论。”柯桦看着雨，又偏头看他，“脑子进水，脑浆稀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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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颂睨他，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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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享受此时此刻，世界即将崩溃，他们立于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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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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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很大，他还是能清晰地听见柯桦的喘息，他跑得太快太急了以至到现在都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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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跑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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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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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颂忽然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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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雨幕中收回，蓦地对上一双认真的探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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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慢慢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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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伞柄的手指一紧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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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隐约能看到商业街的橙色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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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颂脑中忽然闪过奶茶翻看的诗集的折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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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此着迷，几乎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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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没通读那首诗，也不知道它讲的到底是什么，但那句话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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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这一刻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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