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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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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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穿衣镜前。柯桦脱掉t恤，扭头看向镜子里。肩胛骨有擦伤，肩头和侧颈有牙印，后腰有一块青，这些都是穿上衣服可以遮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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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面对镜子，抬眼便是喉结上的齿痕。视线下移是胸口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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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镜柜抽屉，一堆药盒最边缘挤着一盒创可贴。创可贴是最小的那种，而且是卡通样子。窄窄一条的正中间跑着一块又黄又方的海绵宝宝，海绵宝宝拿着泡泡机吹得满世界都是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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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贴上创可贴，手指摸过海绵宝宝的黄黄的脸蛋，眼前浮现一张红通通的脸，明明是张着嘴索吻的样子，转过脸就变成了咬人的狗。“狗里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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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上的牙印，嘴唇上的伤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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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黑色小立领夹克里加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毛衣领向上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口罩上面是一只黑色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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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到镜子前，柯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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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戴墨镜会不会很夸张？而且这一身到处透着欲盖弥彰的气味。欲盖弥彰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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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臂嗅嗅手腕，又嗅嗅手心，没有什么气味，都洗干净了。不对，后背，天蒙蒙亮那会儿那颂身寸到了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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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柯桦扭着脖子拎着衣领嗅。洗衣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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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柜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杨屹，柯桦按下扬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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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总。”杨屹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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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吗？”柯桦问。他瞥了眼墙上的表，快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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