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一把剑杀出仙尊的名头,如今闻到血腥味却想吐。
当真是,可笑。
对于逢霜那日堪称平静的询问,温枫良刹那间毛骨悚然,他说不出他的目的,只好借着怒意离开。
他站在逢霜看不到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看,看逢霜坐到天光熹微才去睡,看逢霜一日比一日沉默,身形一日比一日瘦。
逢霜难过,他又何尝不难过。
有时候他想,干脆他把所有事和盘托出算了,可是……那人说的话,纵使他并非全信,却也不敢不信。
他想做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件事。
为此,他可以不顾一切。
他看了逢霜几天,余下的时间不是在修炼就是去找仙界的麻烦。
这日他刚从战场上回来,那些仙兵仙将根本没让他心情愉快,反而让他更加暴躁。
见逢霜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些许嫌弃,那股从未消下去的怒火愈发旺盛。
暴戾的情绪在他胸口来回游蹿,他压不下去也懒得压了。
撕破脸就撕破脸吧,早些让逢霜对他死心也挺好。他还不信了,没有逢霜心甘情愿给的那半颗心,他当真进不了绛河镜深处。
他朝逢霜伸出手,手指还有没完全干涸的血迹,逢霜坐着不动,静静地看着他。
温枫良上前几步,指腹拂过逢霜脸颊,留下一痕半干的暗红,又钳着逢霜下巴让逢霜仰起头。
逢霜冷静地思考,没有修为没有匕首,也没有任何尖锐的能当兵器的东西,他跟温枫良动手有多少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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