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阴雨绵绵,大鼎中的艾草烟飘出来,裹挟着空气中的水雾久久不能散去。
病人越积越多,先前划出来充作病室的民房已经住满,只好临时搭些简陋的棚屋铺上草席,让病痛缠身的百姓暂时歇息。
地面返潮,棚屋中又湿又冷,渐渐住不得人了。
疾病加上住房条件恶劣,不断有人被抬上担架蒙上白布,而他们的家人却病的连哀声恸哭都没力气。
萧承煦已不知道自己有几个昼夜没有歇息,有多久没有坐下来稳稳当当的吃上一餐饭了。
两天前他就开始有些咳嗽,兼之以头晕和恶心,但他都忍耐着,每日坚持去疫区慰问百姓。
疫区是没人有闲暇接待他的,太医们忙着从黑白无常手里抢命。
他自己系一块素帕掩住口鼻,就穿过浓烟向负责此地的太医令走过去。
新的一批尸首正被士兵们抬走,要送到山脚下去填埋。
得了瘟疫而病死的人来不及入自家祖坟,为了其他人们的安危只好统一葬在一处来预防疫情传播。
这是活人们的不得已,死人们的悲哀。
一个追着担架跑的女人险些撞在萧承煦身上。
他避让开,又伸出手扶了那民妇一把。
“当家的!你留我一个人怎么办呐!”那民妇跌跌撞撞地追着担架,撕心裂肺的哭喊。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