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悠游岁月 第89节

人向来是一等一的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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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般的后妃说‘宫女出身’，很容易引得人多想，觉得官家是不是觉得自己出身低微。但在素娥这里，素娥是不介意这个的。郭敞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说话如此随意——在别处，他也是想说就说了，不管妃子们怎么想，不过‘随意’与‘随意’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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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是尚功局的宫女，又不是在各殿做侍女的。”素娥没有推辞，非要去服侍，便又坐了回去。只是依旧面向着郭敞说话：“在尚功局时，虽然也要帮姐姐姑姑做事，打扫屋子、打水提膳、铺床叠被、缝缝补补...但到底与真正的服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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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可觉得不公？明明都是宫女。”郭敞洗脸擦手完了，也坐到了素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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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觉得，姑姑姐姐们也是如此来的么，等着自己成了大宫女，也是一样...当然，不能是遇到那等刁钻刻薄的姑姑姐姐。到底是寻常差使小宫女，还是有心刁难，甚至虐待，这是瞧的出来的。”素娥说的很诚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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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臣妾是没遇着那等刻薄人的，臣妾一入宫，便被顾尚功收做了养女，有靠山在，就遇不到太坏的人。再者，后来臣妾自己也慢慢在司珍司站稳脚跟了......”想起了过去的事儿，素娥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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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过是小几年前的事，但现在想来，竟觉得过去了好久。当时的她，还想着走女官升职的路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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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功收了你做养女倒不奇怪，似你这般资质出众的，到底要落到人眼里的。”郭敞不避讳‘养女’这个话题，斜看了素娥一样，笑着说：“只是顾尚功到底没享着你的福，去的早了一些...这便是人生无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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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人生无常’，郭敞顿了一下，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当下有些生硬地转开了话题：“刚刚怎么说来着？怎么做起这个活计了...朕是记得你爱吃这些果仁儿，核桃仁、桃仁、杏仁...喜欢吃，叫小宫女到外头剥了就是。自己来做这些，仔细到时候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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