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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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蓦然记起自己有一次过敏时似乎确实跟什么人说过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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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时跟世界仿佛隔了一层纱一样，整个人又热又痒，完全看不清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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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闻风林动作频出，云栖白天精神紧绷，堪称草木皆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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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醒来后他发现卧室内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云栖便以为那只是自己过敏严重时产生的幻觉，亦或者只是一场梦，最终也没往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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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原来那并非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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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忍不住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只见背后的段星阁低着头，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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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让我去找医生，我便只能在屋里守着你，守了整整一夜。”段星阁垂眸敛着眸色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心里的滋味……我只能看着你，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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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平淡，云栖心下却没由来的一紧，随即泛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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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恨你把我当小孩子看，更恨自己无能。”段星阁嘴上难得深沉一次，手下却顺着脊椎一路往下，偏偏话里还是严肃的样子，“你总问我白忙活这么多年到底图什么，一开始我只是不想在看到你生死未卜地躺在我怀里，至于后来……欲.望是会随着权力而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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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心下发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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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忍不住想起了那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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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猜测为真，那么他养大的小狗忙忙碌碌一辈子，到头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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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他十六岁当年一样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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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段星阁当时到底是带着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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