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说:“我很相信你绝不会这样,你也应该相信我,我们那儿还是一夫一妻制,跟另一半有不能调和的矛盾才能分开,要不然就是死了那种。”徐流深说:“本宫知道了。”他敏锐诶捕捉到关键词,又问:“‘我们那儿’,是什么地方?”“很久以后。”谈善模糊概念道。地方本不该用“很久以后”这类时间用词来形容。徐流深若有所思。“自家的咸菜。”这时妇人端了一小碟酸白菜过来,她卸了环钗,眼角几条皱纹平摊开,细声细语,“不要钱,二位尝一尝。”谈善毫无准备夹了一大筷子往嘴里塞,没两秒表情凝固。他吃东西万万没有吐出来的不良习惯,硬生生咀嚼掉,咽进去立刻惊天动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飙出来:“辣咳咳……辣。”妇人连忙给他端来一碗清茶:“快含口水,漱漱口。”谈善“咕噜”“咕噜”咽下去好几口,再吐出来,辣得眼尾发红。他喝完一大碗水,还是辣得直吐气,一截嫩红软肉在唇齿间若隐若现。附近应该有一座宅子。徐流深慢条斯理吃掉最后一口馄饨,放下筷子。天深蓝, 树梢低低,月晕朦胧。夜里起了风,吹得红绸哗啦作响。谈善拿着一根树枝逗小黑狗, 注意力被门槛边一对姊妹吸引。小的刚睡醒, 姐姐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线, 和她翻花绳, 几条红线眼花缭乱。妹妹坐在台阶上,翘着小脚丫子问:“大姊姊做了新娘子, 秀姐姐,新娘子是什么,大家都好高兴啊。”秀姐儿双指勾住红线灵巧一翻, 听了这话脸颊微红, 嗫嚅道:“新娘子……新娘子就是要跟别人成亲,过一辈子的。”妹妹皱着眉似懂非懂, 注意力很快转移到花绳上,苦恼:“翻不过去了。”谈善路过的时候没忍住, 在细长红绳上勾了一下:“这样可以。”七-八岁小丫头欢呼一声:“赢了!”“哥哥,你真厉害。”她高兴坏了,仰着头童言无忌道, “我可以做你的新娘子吗?我跟你过一辈子。”谈善哭笑不得。“不可以。”他指了指自己身后,小声, “我的新娘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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