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旦胜利班师回朝姜王首先拿他开刀。“没让消息往外传,这军营里大半还是当年跟着王军打过仗的将士,怕军心不稳。”侯兆揉了揉太阳穴,“事情刚了结,你消停点。”“那我们岂不是……”侯兆冷哼一声:“你以为西戎那主将是什么好人,卸磨杀驴的事干得还少?打了胜仗转头他就把鳌冲绑起来做人质。”趁你病要你命,打仗讲究一个乘胜追击。号角声响起时徐流深依旧站在了城墙上,他整两日未合眼,森冷地舔了舔牙尖。兵临城下,两军对峙。“将军!那是——”擂鼓的将士手都抖了一下,唇瓣颤动:“是鳌大人!”侯兆:“继续敲!”黑压军队为首传来一道大笑:“本将军听闻此人是王世子老师,传授过他兵法策书。你还年轻,失败不可怕。阿古雀给你救他的机会,世子!”阿古雀横剑绑在旗杆上的人脖颈,扬声:“用你脚下这座城池做交换。”薛长瀛大怒:“此人无耻!”他明知他们不可能说出鳌冲被俘的真相,他要让徐流深要么当着众将士的面承认自己年轻难以领军坐稳主将之位,要么丢掉这座城。徐流深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远处模糊的人头,朝右侧伸手:“给本宫。”是一把沉弓,半人高。弦细如发丝,锋利得割破空气。“本宫——”“从不受人威胁。”徐流深将弓拉满,唇讥诮地一挑。城墙一上一下,血色残阳,西风瘦马。这对昔日师徒遥遥沉默对望,鳌冲双手被粗绳束缚,闭上眼,空气中传来崩裂声。长箭呼啸。那一箭没有偏移一分一毫,狠狠将鳌冲钉死在旗杆上。带起飓风削断了阿古雀一根发丝,他一把接住断发,突然放声大笑:“给我打!”冲锋声久久回荡。徐流深放下长弓,想起多年前鳌冲教他射箭,中年将领坐在马上,身形纹丝不动。弯弓时臂膀如巍峨高山,气沉丹田:“眼要稳手要准,看好了!”眼要稳,手要准。心要狠。三层台阶出现重影,他藏在袖中的右手手腕剧烈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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