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地抵了抵犬齿,说一个字就急不可耐靠近一毫厘。他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处在因兴奋而引起的急剧收缩中,眼周皮肤最薄最清晰,红了漫开如蛛网的密密麻麻一片。谈善没忍住抽了口冷气。“你和从前一样。”鬼手指在他耳后不断摩挲,压抑即将破土而出的恶念:“而他变成了鬼。”
鬼。谈善呼吸简直撕扯着痛:“鬼,也没什么。”他艰难且郑重地说,“不管你是鬼还是人,我依然……”“嘘。”鬼打断他后半句。“叮当——”门铃骤然响了。“有人在吗?”一而三再而三被打断,谈善不得已去开门,他刚一拉开门,邻居张盏优靠在门边上,抱着胳膊说:“楼上漏水,我的厨房顶上都泡烂了。我上去敲门没人理,我记得你有物业联系方式,看看能不能让他把户主的联系方式给我。”谈善:“你先等等。”“你什么时候开学?”张盏优打了个哈欠,他一向凌晨睡,今天要不是家里滴水声把他吵醒他要睡到下午。谈善一边找写在一张便签纸上的物业联系方式一边说:“正月二十过了吧,还有一星期。”“楼上住着什么人?”谈善随口一问。“不知道,好像是学校体育老师。”“你家里怎么这么冷。”张盏优搓了搓身上鸡皮疙瘩:“跟楼上一样。”“暖气刚开。”谈善把物业电话递给他,他立刻拨号码,“嘟嘟”了两声接通,张盏优听了两句,挂断电话:“说楼上有人,让我大力敲门,他们尽快过来,还说楼上业主水费欠了不少。”还好,没浪费多少时间,谈善松了口气正要关门张盏优下意识拦住:“那个……”谈善:“还有什么事?”张盏优咬咬牙:“你能跟我一起上去吗,对方人高马大的,我怕砸两下门对方出来揍我一顿。”“我晚上请你吃饭。”谈善犹豫了半秒,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你家里有其他人啊?”“有。”谈善半掩着门,“我跟他说一声。”仅仅一层楼,谈善拖鞋都没换,随便裹了羽绒服跟张盏优上楼。他手抄在口袋心不在焉地等张盏优敲门,“咚咚”敲了好几声,还是没人应。“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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