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第2节

再一看，往日客人最多的小燕凉拌只有一个用于占位的空推车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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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争走过去，听见人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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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三四天了，怎么还不出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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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休息了？我看她春节都在摆摊呢，这么久也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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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燕子，她这么勤劳的人，就算休息也休息不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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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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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争和小燕接触不多，但记得帮她撑伞的那次，听她说过：“我们这些讨生活的，再大的雨也要出摊啊，不然怎么赚钱？我想趁年轻，把后面几十年的钱都赚了，你知道，我们这种个体户，只能靠自己养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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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确实不像会一声不响休息的人，陈争心里微沉，刑警的嗅觉让他嗅到一丝案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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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知道她住哪里？”有人说：“我看还是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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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议论了半天，终于有人举起手机，“我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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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争顾不上买炒饭了，站在人群里，和其他居民一起等着民警的到来，其间又听到人们八卦，说有些小贩看不惯小燕，觉得她抢了自家的生意，老郑老伍还想找她麻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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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闲话一说就没完没了，陈争一直听到民警赶来，和物管一起朝小燕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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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家严格来说不算在枫书小区内部，是当初没有拆的一批老房子，后来被小区圈到了里面。老房子没有电梯，仅六层，小燕住在其中一个单元的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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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楼梯和走廊挤不下那么多好奇的居民，民警苦口婆心地维持秩序，陈争没能挤上去。不久，楼上传来惊叫，人群潮水一般往楼下挤。有看到了现场的妇人恐惧叫喊：“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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