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第18节

偷瞥陈争，似乎是希望陈争来打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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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争正看着案件的调查记录，眉心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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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宇认罪了，并且交待了相对完整的作案经过以及犯罪心路历程，可他一定是凶手吗？雅福市警方面临的压力，他在洛城无数次经历过，但只要重案队向他反馈，案子还有疑点，哪怕是极其微小的一点，他都会将压力扛住，让重案队去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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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忽然，他想起在来研究所的路上，鸣寒提到的孔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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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样顺风顺水的职业道路，也不是所有城市都像洛城。他现在有什么立场去责备雅福市的刑警没有顶住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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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隐约升起一种空落，许川叫了两次“陈主任”，陈争才回过神来。向宇接着说这案子的启示，比如企业需要更加注意男女之间的心理矛盾，不要任其扩大云云。陈争听得并不专心。研究所的职能也就到这里了，基本无法将从案子里得到的教训真正反馈给社会。说得难听点，就跟一群人关起门来玩“过家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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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听越是烦闷，终于打断许川，“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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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寒跟着站起来，没正形地挥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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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川突然说：“陈主任，你这工作是不是干得太随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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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许川脸上，每个人都难掩惊色，小谢也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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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川大约是忍耐太久，终于爆发了，“恕我直言，您对工作太不上心了。已经侦破的案子就不值得研究吗？您这么喜欢去一线，为什么还要留在研究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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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寒脸上仍旧挂着笑，但语气已经冷下来，“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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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争拦住他，回头直视许川，声音淡淡的，并无任何上级责备下属的意思，“所以你不要像我，不要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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