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第198节

大家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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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陈争问，杜辉自己就吐槽上了。他是湖韵茶厂的老员工了，当初茶厂面临危机，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吴末干，经历过保健品盛世的好时光，这些年看着南风制药走下坡路，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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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者不吃以前那一套了，你跟他说这东西好，补充维生素，他马上就给你掏一兜水果出来，反问你能有水果便宜？”杜辉边说边摇头，保健品逐渐不行之后，正儿八经的药就变得格外重要，所以吴末和其他高层才四处奔波，拓展渠道，同时也想增加和科研机构的合作深度，再来一次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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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陈争并不想被杜辉牵着鼻子走，说：“我还以为吴总去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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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辉愣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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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泉集团不就在洛城吗？”陈争说：“南风制药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努力求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可以和云泉集团商量再度注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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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辉目光往下一转，“这就是领导们的考虑了，我只是个办事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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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争问：“当年云泉集团注资的事，你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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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辉张了张嘴，陈争觉得他下意识想要否认，但短暂的停顿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我听说过，这事对我们影响其实很大，要不是吴总拉来了那笔资金，我们很难从困境中走出来。不过我那时也就是个无名小卒，吴总怎么和云泉集团谈的，我确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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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争说：“那你们私底下总议论过吧，云泉集团，那么大一个企业，南风制药算是找到靠山了……诸如此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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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辉摇头，“顾不上，陈警官，不瞒你说，我们当年可以说是破釜沉舟，要是不成功，那大家就散伙，各自去讨生活。每天都特别忙，钱一到，我们生产线是马上开工啊，销售更是没一刻轻松。这么搞了大半年，终于上了正轨，我印象中已经没人讨论云泉集团那笔救急资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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