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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胡宝生早早起床,情绪很坏地出门,并且把房门掴得山响,以示发泄,嘴里还讲些不干不净的脏话,之后就把昨晚安炸弹炸死的两只野兔装进竹篮拿到镇上去卖。
走之前,把一大堆脏衣服像往常一样丢在堂屋的木盆里。古槐花起床看见了,不像一般女人,爱闹情绪,并且弃之不管。她不是这样,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其实这是有原因,她长年在家修行,持念观世音菩萨圣号,缚住了烦恼障,故而不生嗔恨心。
这天早晨,古槐花洗漱后,就跪在堂屋上头的一尊木雕观世音菩萨像前持念圣号数遍,然后用过早餐,就愉快地浆洗丈夫的脏衣服,再拿到门前的水塘里透水几遍,拧干水分后,装进木盆端至水塘边的场子,将一件件湿衣服晾在晒衣的竹竿上。
忽然,刮起一阵北风,一件衬衫落在地上,脏了,古槐花便弯腰捡起来再拿到水塘里濯洗干净。她在踏上一块吃水麻石之际,没踩稳,身子一歪,她本能地用手一抓,抓住从水里凸显出的石块边沿,虽然稳住了,她的手袖却沾湿了水。
洗干净那件衬衫上岸晾晒后,她走到门口就着暖暖的冬阳脱下身上穿的那件袄子,将湿了的手袖摊在门前当阳的稻草垛上晾晒。正扬起手臂拉抻袄子的手袖之际,一个过路的中年男人,正瞅见她右手长毛的腋窝。
当她发现时,那个中年男人又转身走了,她唰地羞红了脸,并用手摸一下腋窝里一颗碗豆大的痣,本来她身上还穿了一件水红色的内衬衣,可偏偏腋窝处有一个老鼠咬破的洞,由于是内衬衣,她未及时补裰,不料,竟然偶尔被外人看见,她心里有些不快,甚至后悔不该穿这件破了洞的内衬衣。随后她走进屋,拿出针头线脑,找来颜色相配的布条,将腋窝处的破洞缝补完好。
慢慢地,古槐花几乎忘记了这件事。后来,她虽然明显感觉丈夫的脾气特别暴躁,但是无论丈夫怎样的口吐恶言,摔盆掷碗,她都保持冷静,装做没有看见一样,并且更加精进地持念观世音菩萨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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