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逗趣,心里却是怀着鄙薄的态度。
他吊着眼梢打量玉漏,轻薄地笑着,“这两年南京的姑娘又时兴起红配绿的颜色了?”
玉漏恨不得泼口骂他两句,到底按捺住了,维持一贯柔顺软弱的模样,只在睫毛缝里嗔他一眼,嘟囔着嘴,又没声。
“你难道在骂我?”池镜抬手撩开坠在中间的枯柳枝,暗中怀着一份诡秘的刺激,笑着逼近一步,“倒看不出你会骂人,以为你这样的丫头都没脾气。”
玉漏不由得咕哝出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是么?我看兔子急了也不过是只兔子,咬人也是不痛不痒。”
玉漏正踟蹰要不要“痛咬”他一口,好叫他对她有所改观。转而又想,对他还不够知根知底,谁晓得他偏好什么性情的女人?
还是温顺点为好,温顺总不是什么缺点,还不至于招人讨厌。
第7章 观瑞雪(o七)
这时老远听见有人在喊,远处一瞧,凤翔正朝这头过来。
池镜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迎上前去,“外头客人打发走了?”
凤翔难得笑得疲惫不耐烦,“秦家来人,本来我们家与他府上已是不大来往了的,不知在哪里听见说朝廷要复用我,又打发个管事的来问我们太太的病。到底是不知真假的事,偏这会风声吹得满亭都知道了,将来若没有此事,反倒叫我不知如何下台。”
池镜往他肩头拍两下,后剪起手,“等我回去写封书信进京替你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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