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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倍感欣慰,“她们两个虽然一个静一个动,却是一路性子,都是简简单单没心计的人,自是合得来。”见她对着窗口立在几前,身上穿得单薄,不免怜惜,便道:“你去拿我的袍子来披上点。”
玉漏默片刻,赧笑着摇头,“不要,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有谁看见?白坐在这里一会身上发冷。”
“还是不大好——”
“你听话,快去。”
又是这样你推我让的戏码,仿佛是小两口间的趣味。但这回比上回有些进益了,两个人一个春色含娇,一个眼波柔情,别有一种温存意思。池镜在旁看着,用谐谑的笑眼。
他见不得凤翔不好,听说他病了,脚一转就进来凤家探望。可他内室的美满又令他发酸。他笑道:“你们两口仿佛就为做给我看的,想必是笑我没人关怀?”
凤翔忙推他臂膀一下,“你说这话简直没道理,只看你日常出门,前前后后就四五个小厮跟着,唯恐你哪里磕了碰了,还叫没人关怀?”
池镜身形晃荡两下,只笑不语。玉漏见他把茶碗端在手里,埋着眼看茶汤,专注得像是细数里头的茶叶,还有点笑意滞留在他苍冷的脸上,不过是变了味的。
他看不过眼,至于到底是看不惯谁都不要紧,反正她是晓得了,她和凤翔调情刺痛了他。她觉得也许他也有点喜欢她,这还能多几分胜算。也许。
下晌池镜出来,也没去拜见俪仙,一径往家走了。到门上小厮就说:“我的爷,您这一日又到哪里去了,老太太找您呢,还不快去!”
池镜因问:“老太太几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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