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得让你等呢?”
玉漏咯咯笑出声,心想俪仙一定是听见了。
她被凤翔温柔地放在铺上,眼睛含情带羞地睇着他,安分等着他接下来或温柔或暴戾的动作。她的身体业已习惯了不去抵抗,本来她一向不把这回事看得那么要命,有时候当它是生存的法则,有时候只把它看做一种本能。一个女人没有怀着强烈的爱意就和人做这种事是极度的不道德,但凡有一丁点的不喜欢,就该殊死抵抗,否则就是自甘下贱。她知道人家会怎么议论,可她没所谓,反而认为是他们残忍,要一个女人交出身还不够,还要她献出全部精神。
在这一点上她大概是随了她娘。秋五太太原就是位不太规范的母亲,对孩子谈不上和蔼可亲,更没有舐犊之爱,所教养出三个不太合格的女人也情有可原。
她不怪凤翔侵占她的身体,甚至在他那双汗涔涔的眼睛里,自己也能产生一份快乐与渴望,她就觉得够了,算是有份感情在了。还要怎么样?难道把性命和前程都交给他才算?那不见得是爱,也许是傻。
次日起来,和凤翔又是另一番光景,两个人的眼睛都像浸了蜜,彼此看一眼就觉得甜,时刻难分难舍。给俪仙瞧见,硬是怄得病了几日,到除夕那日才好。
为节省开销,凤家门内早不养小戏了,也往外头请了班戏来闹,年三十从下晌唱到入夜。凤太太心肠好,怕那些人冷着饿着,天一黑便吩咐在厅内设围屏,进屋来唱。
他们家人口虽不多,也有些亲戚来拜,厅上内外共开了七八桌酒席,两位奶奶紧挨着凤太太伺候,兄弟二人坐了一桌,玉漏是和二房一位姨奶奶并几个大丫头在暖阁内坐。还有些叫不上名的仆妇不拘哪里,也拣个空子或立或蹲,或席地而坐,围在屏风外头吃酒看戏,也算热闹。
凤太太强撑着坐到一更天,实在支撑不住,仍旧回房去歇,吩咐众人:“你们不许散了,过年就是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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