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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说后,对着大老爷把嘴一撇,漫不经心抱怨,“唷,她的钱还多呢。说起来也都是钱惹的祸,要不是为这份家财,她也不敢逆道乱常来害婆婆。这也是你们多心,我早晚都是要死的,难道能把那些产业带到棺材里去?还不是都是你们的!”
“你们”二字显然是将大老爷也绕进了那大逆不道的一类里,谁叫他与桂太太是夫妻?他有点坐立不安,忙起来打拱,连声道:“儿子不敢,儿子不敢。”
老太太也只是淡淡地把嘴角向下一挂,“谁晓得你们的心,都是外头孝敬。”
大老爷此番回去后,便将姨太太们都警告了一回,要她们管束好屋里的下人,不许去理桂太太的事,说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老太太听说后才放宽心,养了几日精神,重又打理起家务来。
这日络娴来回,说是自桂太太屋里裁撤出来的那些人安插到了别处,里头有两个老妈妈,仗着从前在那屋里说一不二,狠养得些脾气,如今离了那屋里,也不大听差遣。
老太太听了生气,怪她没有主子的威势,茶碗盖子嗑地落在茶碗上,“你去传我的话,革这两个婆子一月的银米。”
络娴原有此心,不过因为其中个妈妈原是大老爷故去的奶母的儿媳妇,从前又是在桂太太屋里当差,所以一向对这妈妈有点惧怕,没敢私自做主。
待她去后,玉漏便在跟
前替她分辨了两句,“也不怪二奶奶降不住,一来上了年纪的老妈妈们都该敬重,二来又是大老爷奶母家的人,三来二奶奶从前往那屋里进出请安,看她们的脸色看惯了,倒有点怕她们,不敢重罚。”
老太太点头道:“是这缘故。不过二奶奶脾气虽有,性子却直,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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