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谁又知道?难不成还能剜出你的心来看么?”络娴噘着嘴嘟囔。
其实不论他怎么说都会有些不高兴,自从知道他和青竹的事后,总是这也疑心那也疑心,连他不常歇在媛姐屋里,也疑心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心里惦记着也说不准。说是说因为媛姐是玉漏找来的人,所以才和她为难,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一半还是因为吃醋。不过做妻室的,头一件要紧是贤良,不敢露出来,面上功夫也要做一做。
因此说:“干脆你也常到往她屋里去歇好了,我不拦你。”还是那样别着身子,未尝没有赌气。
贺台拉着她的手使她面对面坐下来,“我对她全没那个意思,这你还不清楚么?”
何况媛姐是池镜那头送来的人,他也不放心,谁知他那兄弟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越是要死的人越是活得胆战心惊,他看一眼炕桌上的药,不等放凉就端起来一饮而尽,只有这股热流顺着喉头一路滚下去,顺道烫着心肺,才有种好歹还能活着的安慰。
“你慢点,一会又要咳起来了。”络娴接过碗去方,回头过来仍有些忧虑,“你常不去,人家都说我醋性大不许你去。”
“谁说的?”他握着她的手,摸到这手给药碗的余温烫着了,替她搓着。
“都这么说,当我不知道么?”她鼓囊着腮帮子,眼睛往下恨着。
贺台宽慰,“他们总是有话说。”
忽见老太太院里有个小丫头进来,说是老太太请络娴过去。少不得也是为媛姐的事情,这一向打发尽了家里的亲戚,她老人家总算得空来拈她的错了。络娴挂着脸过去,及至由前头厅上踅进那内院中,方本能地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就算老太太那双眼轻易就能将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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